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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快乐

    评分:
    0.0很差

    分类:恐怖片印度2023

    主演:卡特莉娜·卡芙,维杰·西图帕提,桑杰·卡普尔,维奈·帕塔克,缇努·阿南德,Ranjan,Raj,Pratima,Kazmi,阿蒂缇·高韦曲卡,Shanmugarajan,Hemant,K,Gaur 

    导演:斯里兰姆·拉格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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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On Christmas Eve, an uneventful day turns the world of two people upside down.

     长篇影评

     1 ) “八纮一宇”下的悲哀

    其实里面没有所谓的“同性恋情桥段”记得开头劳伦斯带荷兰兵去见原上士吗。原说他们都是同性恋。劳伦斯说“如果战争中男人结下的友情就是同性恋的话,那我们都是同性恋”
      
      话回来,
      yonoi其实心里很钦佩celliers.(他和劳伦斯谈到他的时候说到俘虏团长不配合,劳伦斯解释说请yonoi理解团长的不合作是因为他作为一个集一身荣耀的人,所以无法泄露相关信息,这时候yonoi说他理解“你们都是荣耀的”,但是yonoi说自己作为一个军人他觉得”有另外一个(杰克·塞林斯)人比更了不起“)但是军国精神(片中最明显错误和自我最纠结的镜头都是在“八纮一宇”下做出的)在他意识中挤占了他作为人性的那一部分空间。(比如226政变后他认为同伴死了,他是人世间在苟延残喘,实际上他三个月前就被派往满洲里,政变和失败和同伴的死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让他无法正视自己,也让他对自己无法克制的正常的人性流露感到困惑和愤怒(或自我的恐惧)他要靠残暴和没人性的表现来维护他的自我逻辑“其实是军国主义强加的逻辑”
      他怕他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时刻准备牺牲的皇国军人(这一点上原也是,详见原和劳伦斯就荷兰兵的那次谈话和半夜拿个手电来探望杰克的谈话)
      
      所以最后那一吻,让他奔溃。他内心的残暴军国被【杰克人性中的勇敢】和【自己内心真实的感情——对杰克的钦佩】击倒了。越是脆弱的往往外表越是狰狞
      
      
      【我要说的重点】
      
      其实,这和我们每一个人很想。其实内心来说,倘若我们假象一下,我们不知道”同性恋情“这个东西,脑子里没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意识。你看了这部片你会觉得这部片好嘛?战争对每个人的蚕食,对双方的毁灭。战争中(男)人们之间的友谊和人性中敢为别人抗争,敢为别人牺牲(yonoi审判时争取塞林斯的俘虏待遇,劳伦斯帮和他有误会的团长说好话,原释放劳伦斯,塞林斯救劳伦斯和团长……) 的这些种种,难道不值得我们感动钦佩
      
      
      影片强行去除了女性,纯男性的片中少了传说中的爱情套路(男女龙套),去除爱情渲染情节赚眼泪的可能。用纯人性说话。
      
      去除你脑中的潜意识(比如:我是来看同性恋情情节的)你还觉得这是部好片子嘛。
      
       我觉得是!他们让我觉得可悲又可爱。
      yonoi最后被作为战犯处死,你难过么?问问自己为什么?因为其实你也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那为什么这些人在各自的家乡都是亲年才俊好少年,到了战争中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或者说我们是不是也缺乏面对自己的勇气,不能果敢的承认人性的美好使我们感动。我们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真性情。要假以”同性恋情节“才能在”吻情节”“活埋jake的(其实是饿死缺水虚脱致死)情节”和听说yonoi已经被处死和明天原也要被处死(劳伦斯却不能在这个圣诞如四年前一样释放他,) 感到遗憾痛心。

      你的痛心是他们被残酷的碾碎还是基佬镜头没看够的遗憾?你期待的是他们战后的相聚言欢还是一幕GV镜头,都是前者吧。你为什么一遍遍的看这部片子而不是玩味一部GV,因为驱动你的不是同性恋情节,而是人性的美好的闪现。这也是为什么劳伦斯在片中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却没有yonoi和celliers那么抢眼。那为什么一定苦苦追索“同性”理由,看不通了还要上网来求证。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内心
      
       生活中也一样,为什么真心的呐喊却不能说出来,为什么伤害的是自己的真心和最爱我们的人。为什么活在人世间却一定要故作高深和城府,一定要厚黑学才能算作个成功的成年人。
      
       我们也生活在我们的皇国毒害中,一点点被蚕食人性,直到杀死自己的真心活埋别人也最终害死自己,除了留下一束头发和内心一辈子的遗憾,在人世间什么也没有的离开……


    扯什么扯,你就是怂 就是不愿意付出,别自我感动了

     2 ) 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在他爱人死去的那晚,拿军刀割下了这个蓝眼睛黄头发男人的一缕头发。他深爱着他,可是他逃不出他的深渊。 我此时坐在这里,回忆着两天前看的电影画面,它们缓慢地闪过,缓慢得仿佛走了许多个世纪。其实现在想来我也大抵只愿记起一些美好的,观影过程的紧张崩溃在了最后的绝望中,然而终究看过一遍以后,明白再深重的苦难也已画尾,才有胆量说我想写,把这后感写出来。 他那样美,那样美。一身青衣,挡住暴虐。世野井的气质,让人觉得安定,从一开始的紧张压抑里把人解救出来。然而,之后当他看到西里尔斯,这一潭深水便颤动了。 我想我大概永远都记得住,世野坐在高高的法庭上,目光下移安静地看着西里尔斯,那个深深的定格,那一瞬间坂本龙一的脸美极了,他的眉眼突然之间温柔起来,但又充满了宁静的宿命味道,我从来都无法抵御这种拥有仿若浮世绘中人物眉眼的男子,他端坐在那里,似乎身旁紧张的辩诉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碧眼男人,然后,微微地把眼眯起来。那时候,我第一次看懂了什么叫一见钟情,那时候,我甚至觉得坂本龙一真的爱上了David Bowie。 他那样的坚决、勇敢、不可一世,像一个意外,像一只自由的鸟,有着锋利的喙,爪子上布满了象征荣誉与经验的伤痕,雄壮的翅膀挣扎出美丽夺目的羽毛,一双眼睛仿佛可以刺穿天云。他想网住他,世野第一次看到西里尔斯他就想网住他,他稚弱地用莎士比亚的台词来作为他和他的开场,笨拙地显示着自己与其他愚夫莽汉的不同,他操练着别扭的英语,走下审判席,走近那个男人,却把手插进了兜里,好像想要靠近他却又怯懦地在保护自己一样,世野在西里尔斯面前几乎一直都是弱势的,他的问题被他巧妙而轻蔑地回答着,他袒露的背脊让世野慌了手脚,那个喊着“快穿上衣服”从痴迷表情中回过神来的军官,可爱的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年。 之后的他,便只知默默而又假装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反常地保护着西里尔斯。他毫不犹豫地在法庭上喊出“我相信他”,原本板上钉钉的审判也大抵在他的作用下发生了改变。有一点东西,暖暖地渗到了这充满哀伤着色凝重的影片里,渗到了它繁重拖沓的长镜头里。这点东西,也许,叫做爱情吧。也许吧。 之后的那一幕,西里尔斯在牢狱中虚拟梳洗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我,到那时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世野一眼便会爱上这个男人。他与他一样美,有着些微自恋倾向的世野被眼前这个与他那样相似而又相悖的男人迷住了,他狂野不羁,可却同时优雅,绅士。他微微扬起的下颔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线条。他永远衣衫整洁,系着围巾,高脚靴上永远站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决绝地打破了世野的生活。 于是他便不许他去死,世野可能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在他搞懂自己想法之前他必须得让西里尔斯活下来,于是在枪响过后,西里尔斯如同罹难的圣子一般被绑在刑台上,毫发无伤的喊出“好枪法”的时候,他身后的浓烟滚滚里走来的是一身戎装手提军刀的世野。他就像个英雄,拯救了自己的爱人。 西里尔斯被带回了世野所辖的俘虏营,一开始那个殴打劳伦斯的战士受到世野一反常态的猛烈鞭笞大概也是因为世野知晓了劳伦斯是西里尔斯相熟的战友。“好像你一来了,就激发了他的兽性”,劳伦斯的这句话让人忍俊不禁。世野站在百叶窗前,摘下手套,阳光一道一道地落在他忽明忽暗的脸上。这时候他的声音特别温柔,“what kind of man is he?”他回过头,然后他轻轻走近劳伦斯,认真安静地听劳伦斯讲西里尔斯的过去,极有耐心地看着劳伦斯解释什么叫“扫射机”。原上士进门,他一回头便是“医生怎么说”紧接着便对着劳伦斯“我需要他尽快恢复健康,这是命令!”然后的然后,他仿佛是故意避开了劳伦斯的问题“为什么你这样关心西里尔斯上校?” 最温暖的那个夜晚,原上士去找劳伦斯,两个拥有不同信仰的朋友在黑夜里安静地聊着天,然后世野来了,他让警卫员走进照了照西里尔斯的脸,但是自己却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着那个熟睡的男人,那一瞬间,月色照在世野的脸上,特别的温柔,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西里尔斯,眼神那样美丽。那个画面后来被我用作了桌面,坂本龙一32岁的面庞年轻,俊美,而再没有一个画面美丽过他看着心爱之人的样子了。 次日便是所谓“兽性大发”的日子,世野的剑道练习惊扰到了战俘们,而世野在与劳伦斯交谈的时候却只是轻轻地问起,“那个生病的军官也感到不舒服了?”他几乎只想着他,他关心他的每一件事。他以为旁若无人地做着这些事,其实他只是在骗自己罢了。 吃花的男人那样迷人,他简直是灼烧着的死魂,“不要再这样对我了,不要再仗着我爱你就来挟持我了”,哪怕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全身戒备,哪怕他眼前的男人被四五个人束缚着,他依旧是处在了劣势里,西里尔斯颤颤巍巍地伸手拿那朵花对着世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瘦弱的脸庞依旧英俊,满身伤痕却还是那样美丽。 谁又能承受得住呢?!世野眼底满是委屈,他低沉的声音问出来“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个恶灵吗?”然后下一秒西里尔斯便说出那句让人颤栗的话“是的,我希望我是你的邪念之一。” 被关禁闭的西里尔斯依然受到世野的关心,也许大家注意到了那个去刺杀西里尔斯的士兵曾经问过守卫“队长经常来吗?”得到的回答是“他每晚都来。”他每晚都来,他还为西里尔斯送来一条波斯毯子。西里尔斯背着劳伦斯逃跑的那晚,他也来了,他对着他,拔出刀,却看到西里尔斯把匕首丢到地上,他似乎是受了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和我决斗,如果你打败我你就自由了!”“为什么要禁锢我,为什么不能给我自由!”其实我觉得他想说的,也许是这一句。 他依旧只能保护着他,他看到原上士拔出手枪,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挡在了西里尔斯的面前,就像那个去刺杀西里尔斯的警卫员说的“他是个恶魔,他会摧毁你的灵魂!”此时的世野,他生命中的很多东西,很多罪恶的丑陋的犹如地底阴虱的不堪过去开始搅动起来,他被夹在这黑暗中挣扎。他发现吸引自己的,正是对他自己往生以来信仰的背弃。这段爱情,几乎是要把他自己从原有的灵魂里剥离出来。观影的时候我常常不知道是初触荧屏的坂本龙一的稚弱还是世野自身的稚弱,面对西里尔斯他总是显得那么不安易怒,惊慌失措,他的对白突然之间变得急促,溶解进了过多的感情。 最后的最后,世野身穿着象征这片土地最高权力的军装,昂首站在所有人面前,他要惩戒那些灵魂懒惰的人,他要用最残暴的方式证明他的正确。而西里尔斯依然戴着他的阔沿帽,系着围巾,蓬松的黄发下面是坚毅的一双眼睛,他只是看了看世野,轻念一句:It is beautiful. 指挥官将要被处死的时候,西里尔斯站定了,一直身处局外的他慢慢走出来,轻轻地把撸起的袖子放下去,把胸口的扣子扣起来,音乐舒缓美妙,却充满了宿命的哀伤味道。那个叉开双腿准备行刑的军人在他走近的时候竟然慌了手脚,好像西里尔斯的走来带起了一阵风一样,他只是徒然而又慌乱地喊着“go back”,伸出手按在西里尔斯脸上把他推倒在地的时候,我却觉得他其实更想抚摸这张让他着迷的脸。 然后西里尔斯从地上爬起来,从容不迫地走上前,他扳过西里尔斯的双肩,把这个比他矮小比他瘦弱的男子按进自己的怀里,笃定而又深情地亲吻了他的双颊,镜头里世野的双眼因为这极度的情感震撼而无法自制地饱含泪水,他完全地被惊吓到了,也完全地沉醉了,然后西里尔斯放开他,似乎是看最后一眼那样看了一下蓝天,最后定定地看进了世野的眼睛里。大概只过了3秒,世野就醒来了,他从迷醉喜悦和羞耻中醒来了,然后又把自己遁进了昏迷中。 西里尔斯被惩戒了,被埋进了黄沙里,只留出一个脑袋等待着死亡,只留着一双眼睛看着这世界。只是他终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走来,对着他敬的那个军礼。他的脚印微微地留在了他死去的黄沙上,仿佛他们的感情那样深刻而又浅薄不堪。 世野割下的那缕头发被带回了他家乡的神社供奉起来,就像劳伦斯所说的,西里尔斯的死在世野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而我们,一起目睹了种子的成长。 看完电影之后,我在观看97年坂本龙一现场演奏《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的视频时泪流满面,那样的悲伤与绝望,白发苍苍的教授几乎是用整个生命和情感在演奏这首曲子,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的时候我在满眼的泪光中无法自持。 那是怎样绝望的爱情,怎样的绝望,我们总说着,“在那以后他们怎样怎样”,可是在这段感情里,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它会被毫不费力地摧毁,生命的脆弱与情感的凝重在这样的时刻才有资格被提及。同性之爱的禁忌原本就充满哀伤,而在这样的境地,更加的脆弱不堪。西里尔斯对世野的救赎,甚至让他付出了整个生命。 可也许正是这无可预知的一往情深,才配叫做——爱情。

    (标题引用自简媜《四月裂帛》,祝大家圣诞快乐。)

     3 ) 圣诞快乐,所有的劳伦斯先生

    永不愈合之掌中伤痕
    吾唯愿之,信即得救
    吾正在此地,离汝一生之遥
    圣子之血,亦或吾心声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一世信之笃定

    雷电穿透虚空之年
    百万生灵献祭,无一生还?
    匿吾心悸
    埋之于土,葬之于心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信之,穷尽来生

    万劫轮回
    吾立疑虑之土
    加信诸法众生
    吾正在此地,离汝一生之遥
    圣子之血,亦或吾心移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一世信之笃定
    吾爱着禁色之衣
    吾信之,穷尽来生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听到麦可森变奏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知道这曲子是一个电影的原声之后,就一直想去找这个电影。那个时候网络资讯和盗版业远没有现在发达,所以我没有找到。在我当时的想象中,这电影大概说的是一个孤独的叫劳伦斯的老头儿,在一个现代都市的一栋现代公寓里度过一个孤独的圣诞夜的故事。是麦可森的钢琴电子曲带给我的这些想象。然后昨天突然知道了,那想象正好是饭岛爱最后的生活写照。
      上大学以后,在那家有帅气男店员的地下书店看到电影词典和年鉴中对这个电影的介绍和评价,基本都是把这个片子当同性恋爱片来写的,所以在长达好几年的想象破灭的同时也一度失去了对这个电影长达好几年的执著,和同性恋爱没有关系,只是觉得没劲了。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个逃课的下午都是在黑呼呼的地下视听室看片儿,也就顺带看了这个电影。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电影某种程度上扭转了我的人生轨迹,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给了我另一个轨迹。
      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坂本龙一。他的音乐风格和世界主义观念,到现在仍然很严重的影响着我。这是题外话。
      电影本身给我带来的震撼,我还记得。当坂本龙一亲吻大卫鲍伊的时候,我的心脏真实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当DVD停止播放,屏幕上显示出弹跳球屏保,好几分钟以内,我坐在漆黑糟杂的地下室不能动。
      大岛渚用了一种近乎分裂手法来拍摄这个电影。东方与西方,美丽与毁灭,爱与死亡。远离外界的岛屿,挤压成绝对的世界,隔绝异性的空间,凝练出人类的情感,没有寒冷的热带,导致了失控的圣诞,拒绝怜悯的战争,所以人人都在渴望:
      爱。
      只有爱能救世界。无关同性异性,东方西方,生存死亡。只因爱是人类之爱。

      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圣诞之夜,我又想起了这个电影。在现实中,狂欢的人群得到了一些什么,又被所得抽出了一些什么。什么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所得之物抽出了我,他们,一些人,或者全人类的什么,让这世界越来越冰冷。
      被抽出的,不是爱。
      我希望。
      在种族,性别,文化,阶级,所有的分歧之上,爱能超越一切,爱能包容一切。
      我希望。


      
      在这段做作无逻辑的评论的最后,我想说:圣诞快乐,耶稣玛利亚,穆罕默德释家牟尼,大卫鲍伊坂本龙一,大岛渚饭岛爱。圣诞快乐,全世界所有的劳伦斯先生。

     4 ) 节制,自省而温暖

    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的片子越来越多,对片子也越来越挑剔。在我幼小的时候,如《云中漫步》或者《电子情书》之类的电影也可以让我看的热泪盈眶——不是说其他的片子不好或是那两部片子多么出彩——仅仅是它们在我恰好需要的年岁偶然出现在我的人生,因此也获得了我一生珍爱的烙印,就如同80后之于83版射雕,或者70后之于罗大佑与邓丽君。真正美好的,未必是影片本身,而是伴随着青春一起被收藏的回忆。

    但也有些片子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体悟到它的好。对我来说,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近来我在豆瓣上评价为五星的电影统统都是电影史上的经典,《放大》《筋疲力竭》《小提琴与压路机》《四百击》等等,他们被称为牛逼片不是因为它们出现在电影史上醒目的位置,他们确实就是牛逼片。这个道理,出去用心阅读,也需要岁月慢慢教会观众,当然这期间或许有身为一个教育者慢慢被纳入到精英体系的嫌疑。

    在诸多牛逼影片中,《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是个蛮独特的案例,今天之前,我并没有认真看过这部电影,但在我的寝室还完整的大学时代,某只曾在深情在我的困意间推荐与公映;而我和某人合租的日子里,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向我说过其中的男主David Bowie的另一个音乐人身份;已经隐退的我深爱的王菲姐姐也提到过这部影片的男主坂本龙一,而坂本龙一的这首《Merrycristmas Mr Laurence》是研究生期间死党的最爱,因为他的强烈推荐,我在看这部影片之前就弹过这首曲子。
    如此多的碎念只想说,在看这个影片之前我已然获得了太多关于影像之外的碎片,而这些碎片或许已然和电影交织在一起,妨碍了我的情感。但无论如何,看完之后的感觉是难得的感动,于是乎给了这部电影史上没有那么醒目当然在业内还算影响蛮大的电影5星的评价。

    看完这个影片的第一感觉是节制。这部电影的镜头非常的节制,无论是劳伦斯或杰克眼中的世界,还是两个日本人坂本龙一、北野武(这两个角色的名字我实在记不住)眼中的世界都被客观的呈现在观众面前。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客观实际上是一种大岛渚的主观——就算是带有主观情绪的镜头,在实现上也是节制的客观展示。从这一点上,确是大岛渚的一贯风格,他的《感官王国》《御法度》同样也喜欢用类似的手法表达某种所谓的客观现实,相比之下不过是后两部影片的文本更具有冲击力,因此加深了这种客观性的对比与反差。而《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就是在这种节制下,缓慢而有序的进行自我剖析,作者并没有在影像句法上诠释感情或增加主观性,但身为一个日本人本身的这种安静陈列就带有一种自省的意味;而全影片中那些大量的文本陈述,如劳伦斯所说的“日本是个焦虑的民族,他们如果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因此他们总是集体在做疯狂的事情”,与全片节制的视听语言纠缠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带有压抑性的审美意象,这种压抑最终在北野武临终前明媚的笑容中得到了爆发。
    看过的第二个感觉是互文性。从文本解析上,大概这部影片的文化背景相对于我比较熟悉,因此在接受上不存在如《放大》中数不胜数的隐喻上的图式障碍。整个影片的叙事基本规矩,通过杰克进入战俘营打破了所谓封闭形态为起点,杰克的死亡为终点,以战争中的不同阵营为第一戏剧对抗,文化交流为第二戏剧对抗,情感的暧昧性为第三戏剧对抗建立起一个多重却标准的结构。打破这一结构的线索是后半段插入了杰克年轻时的回忆——他与他弟弟的一段青春往事。这段支线在叙述中被分成两部分,一段作为现实回忆插入在第一次圣诞的前夜,杰克将这一故事告诉了劳伦斯,实际上也交代了他选择了自我灭亡的一个强势动机;第二段则在杰克临死之前,他在想象中得到了弟弟的原谅,也被理解为他通过死亡完成了心灵的自我救赎。从结构上看,《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有着极为鲜明的新浪潮特质,尽管这部影片拍摄于1983年,日本新浪潮基本上已经结束,但之前的今村昌平,山本萨夫,新藤兼人,包括大岛渚等人形成的某种电影理念,譬如现实主义的传统,以及将经典结构打碎以剥离感诠释生活本身的不确定性这一系列概念在这部影片中都有着明显的体现。我在阅读时,会不自觉的将同一时期香港新浪潮的早期作品对比,包括许鞍华的《疯劫》或者徐克的《蝶变》,他们带有一种共同点即混乱同构下的互文性,往往在叙事中通过多线叙事之间的互文来完成影像的文本叙事。在这类作品中,往往虽然一条主线只是展示的生活的一种可能性,但复线在解构经典范式的同时,补充了主线的人物动机并为影片的多元化提供了合理的空间,这种同构互文本身又可以看做一种对生活的类仿。譬如《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中我们无法确定杰克对于坂本龙一是否具有某种暧昧的情愫,也无法确定坂本龙一对杰克的情感究竟处于一个什么尺度,但我们通过杰克的两段叙事,特别是回忆中的自我悔恨为其在主线中的诸多性多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而且是多重的解释,这种丰富的可能性构成了人物的多面,而所谓多面也正是人物在现实生活中不同阶段的状态,每一个“他”都是真实的,诸多真实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的真实。而这种真实,是建立在叙述线索的互文性之上的。
    关于影片的主题,有人会说这是超越了人性的伟大的爱;也有人会加入反战等元素,但在我看来,我更被感动的是一种自省。一种对于坚持的信念的自省,尽管我们能通过文本的结局体会到大岛渚对两位日本战犯行径的批判和斥责,但对于其中的某类精神我们又能体察到一丝微妙的认同,这种认同落实到影像的隐喻上包括两次士兵的剖腹,以及中间坂本龙一送给北野武的某支香烟上勾勒的菊花(日本天皇的家徽),但大岛渚似乎意识到这种民族性的认同带有一种沉溺感,于是在视听上极尽节制之余,通过文本同构赋予了影像主题大量的可能,而这种可能之上的思考有一种布莱希特的疏离感,通过疏离唤醒了阅读者的提问式思考,这种思考与影像本身共同实现了其主旨的表达——坚持与自省尽管对立却不矛盾,可以和谐的共存,而这两种对立的状态如同人生的诸多侧面,都是真实而真诚的。于是也有了劳伦斯最后的那段陈述“我们谁都没有错。”

    如前所述,事实上电影也好,音乐也好,书籍也好没有本质上的高下之分,当一部作品被作者用成熟而稳定的语言表达出来,并被观众接受之后,它就达到了某个上限,在这一上限之后的作品只有差异性,没有优劣。对于读者,不同的年龄段总会恰逢其时的阅读到一些属于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作品,并为之用一生来陶醉,其实一生所陶醉的已不是作品本身,而是作品所附带着的某种回忆。对于我,《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恰好赶上了我目前知识和审美所趋向的某一节点,成为了我的一种回忆,这回忆中包括我力所能及的影像上的不成熟分析,生命中的很多人留给我关于它的点点碎片,以及我所钟爱的某种对立的主题,而已。

     5 ) 色,禁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拍摄于80年代,讲述的故事发生在40年代,某些段落却有些60年代的意味:用花草来对抗枪炮,以亲吻来阻挡暴虐,一厢情愿徒劳无功之余,倒也是最纯粹的反暴力。本片所描绘的部分场景、及其背后可能隐含的一些观点,或许已是一个日本导演在此类题材上所能抵达的极限——指望出现反戈一击的场面是不现实的,大义灭亲的十字架,一旦背负,便会被自己所在的部族冷落、乃至流放。因此,尽管有些话要通过英方演员之口才能表达、尽管贴了个同人之爱的标签,这部旧片的立场已属不易。
        公平地讲,给这部电影烫上太多意识邢台方面的印记,并不完全适合。除了时代背景和断袖之爱这两大主题,文化差异方面的展示也同样突出:在对待生死的问题上,在精神还是物质的问题上,在纵欲和禁欲的问题上,在面子和里子的问题上,日本看守和英国战俘之间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世界观。能对这两种价值体系都有所了解的,只有片名里提到的那一位。所幸的是,几个主要人物当中,劳伦斯先生最终还是活了下来,这让故事的结尾多了些许亮色:他是看得最多的一个、也逐步开始看得透彻,却又不标榜自己绝对正确。毕竟在东边和西边之间,很多东西不是光凭几句外语就能整明白的,就象Jack Celliers在北非时的外号“Strafer Jack”(强击机杰克?),劳伦斯就很难找到一个对等的词,来向世野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个啥意思,而日语里那个据说用于惩治“精神懒惰”的gyo(修行的行?),也让丈二身高的英国佬们摸不着头脑。
        当然,在某些问题上,不同的文化圈子也会拥有相同的价值取向,就如影片中坂本龙一对大卫-鲍依的那种感情,不管放到哪,都要烙上禁忌的颜色。
        开场不久的法庭戏,世野井几乎是一见钟情式地被Jack Celliers(简称JC)秒杀,并非全因这哥们玉树临风电光四射,还应当包括JC气场里的独立不羁:被抓了俘虏还这么理直气壮正正堂堂,对于时刻把个“耻”字挂在心头的日本人来说颇为不可思议。这倒不是说英美人不知羞耻,关键在于,日式的“耻”,更多的是个体脆弱心理的外在表现,说穿了就是自卑感作祟,所以才象患了强迫症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告诉别人“俺们的身材固然比较sorry,但这妨碍不了俺们精神上的高大”。世野井如同经过精心修剪的盆栽植物,偶然撞上棵在野外茁壮生长的高大树木,立马为之心动,实在情理之中。
        随后便是一出刀下留人,又仿佛是鬼使神差,他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地头,一方面好生照顾他关心他,另一方面却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得住——这种180度分裂的精神状态,即使对于日本人来讲,也是无法长久保持下去的,心理防线的最终崩溃只是个时间问题。世野井试图通过研习剑道和高声吼叫来彰显自己的阳刚与决绝,恰恰衬托出其内心那种此地无银式的柔弱,更糟糕的是,用直面死亡的方式来碾压欲望,并不能使当事人成为一尊神,反而会朝着另一个方向急剧坠落。
        果不其然,一番静心打坐,换来的是一出杀鸡儆猴的闹剧,直接造成韩国看守金本和荷兰俘虏德容的死亡。世野井这么做是想震慑一下始终不肯提供技术合作的英军老大,不过也不排除借惩罚别人来扼杀自己心中的某些萌芽,殊不知这样做其实是在自断退路,等于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绳子。
        紧接着,世野井上尉宣布英日双方一起来“修行”,48小时不进食,以示清心寡欲。这种鸡同鸭讲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任何作用。出人意料的是,JC以祭奠死者为由,用红花做掩护,偷偷地为大家带来了很多馒头。尽管缺乏交待,但馒头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这是私下里对心爱之人网开一面的做法,典型的东方式标准。不过,在如何正确把握事物阴阳两面的问题上,西洋人总显得一根筋。JC就不领这个情,带走了一堆馒头不算,估计还顺手拿了个收音机,这就彻底把事儿给整黄了——同样一件事情,是搁在桌子底下进行,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到台面上做,其实是天差地别。JC把世野井放在火上烤,本没什么打紧,只是这不可避免地会把别人拖下水:嫌疑对象就这么两个人,为了保住你就得栽给他,不幸的劳伦斯同志成了必然的替罪羊。而在抱着传统荣誉感不放手的英军老大看来,世野井处心积虑想要撤了他带头大哥的位置,而劳伦斯完全可能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JC的馒头亦是拉拢部下的手法之一。
        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本地头的长官对某位俘虏有着另类情感这一事实,知道的人越来越多。首先有所觉察的是世野井的勤务兵,此君深夜刺杀JC未遂,后引咎自裁;当JC抱着劳伦斯一块逃跑的时候,跟来探望他的世野井撞个正着。北野武饰演的原上士闻风赶来,打算处决这两个越狱者,世野井却转身挡在了枪口前——等于向所有的看守表明了自己的取向。但这件事总得有个收场,因此就有了让劳伦斯大跌眼镜的处理决定,世野井和原上士把私藏收音机的罪名安在了他这个无辜者身上,打算判他死刑。劳同志体会了半天,终于开了窍,敢情日式的处理遵照如下原则进行:如果出了岔子,第一重要的是有人为此受罚,至于处罚对象是否真的有罪,其实并不重要。说到底,为了维护整个系统的秩序感,个人的是非曲直可以忽略不计。绝望中的劳伦斯发了一回飚,他冲过去掀翻了供放着牌位的桌子,脱口而出一段只能由英方演员来说的台词,首当其冲的一句:是你们信奉的那些混账的神,是他们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照这个趋势,劳伦斯同志铁定是死路一条。但在热浪滚滚的圣诞之夜,奇妙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不知是不是喝得太高的缘故,满面油光的原上士颠三倒四地自封为圣诞老爹,自说自划地把JC和劳伦斯都给放了。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原上士出身乡土,性格残暴兼粗俗,但为人绝对不傻,山山水水看在眼里,也能折冲樽俎一番。他知道自己的上司喜欢JC,也知道劳伦斯躺着中枪,冤屈直逼窦娥,所以就得在不打乱牌面的情况下,私底下做点手脚。等到翌日原上士向世野井上尉汇报情况,便是一出标准版的周瑜打黄盖:收音机不是JC拿的,劳伦斯亦属无辜,一切全怪一个莫须有的某某,而这个人,因为俺实在气不过,已经把他给做掉了,至于为啥到现在才报告,是因为昨晚圣诞夜,俺喝得有点高——这一点上俺的确是错了,甘愿受罚。有这么好的一个台阶,世野井上尉自然是顺坡就下,当然表面上还是要斥责一番的:作为处罚,要关你几天禁闭,期间可不许再喝酒哟。值得一提的是此处的一个细节:明罚暗赏之时,世野井递给原上士一根香烟,后者虔诚地领受,并安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影片对于这根烟有过一个特写,上面清晰地印着代表皇室的菊花图案,结合先前劳伦斯发飚那场戏,不知是否有所指。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皆大欢喜的结局,注定会象风暴之前的宁静那般短暂。不过在影片最动人那一幕上演前,还是有一些铺垫的工作要做。其一是这场戏的中心矛盾:世野井要求英方提供擅长使用武器和爆炸物品的技术人员的名单,而英军战俘里的带头大哥始终不肯屈膝,同时坚决不让出俘虏群老大这把交椅,这就让世野井动了杀机。问题在于,一旦砍了原来的指挥者,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兼顾军衔和人望,答案只能是Jack Celliers。某种意义上讲,世野井是在为JC的上位扫清障碍,但在客观上等于是陷JC于不义。
        铺垫之二是世野井的心理疙瘩。按照他对劳伦斯的表述,他跟发动二二六兵变的那批少壮军官属于同一派别,事前因职务调动,最终逃过一劫。而他的很多旧时同伙事后都被处决——他是那个派系的落单者,他欠他的团体一条命。与此同时,他的情感取向早已将其流放到了集体价值观的边缘:极度渴望融入自己所属的部落,却又时刻担心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从而被整个部落鄙视和遗弃。颇为讽刺的是,最能理解这种挣扎的,是他面前的冤家JC。
        铺垫之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JC心里面的那块疙瘩。原来貌似自由不羁的JC,也是个被自己的过去所深深困扰的人。年少之时,为了站在多数人这一边,他背叛过自己那个高八度童声的弟弟:明知高年级的学生今天会联合起来公开羞辱他的兄弟,JC却选择了鸵鸟政策,龟缩在实验室里面装聋作哑——他弟弟说的对,JC打心底里为有这么个男身女音的家族成员感到羞耻。JC告诉劳伦斯,他的弟弟从此再也没有唱过歌,而他自己又怎么样呢?30多岁,单身,中产阶层,事业有成,除去这些外在的标签,他什么都不是。所以在战争爆发之后,他便积极地投入其中——怀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释放感。这大概是战争在初期对平民最大的吸引力:不管过去有多少不堪,都可以被时代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金龙身上闪闪发光的一块鳞片,而不再是从前那个被是是非非压弯了腰的跳蚤。
        综上所述,才有了后来那惊世骇俗的一幕:当着敌我双方所有人的面,JC在世野井的左右脸颊烙下自己的亲吻,为两人带来了共同的解脱,付出的代价是JC的生命。这种飞蛾扑火的自毁式举动,其实更接近日式的审美习惯。但仔细一想,此情此景,于公于私,若想两全,除非自我牺牲,的确没有第二条路可走。JC以彰显禁忌之爱的方式,保全了自己对所在团体的忠诚——他谁都没有背叛。正因如此,在JC被埋入黄土之后,多愁善感的世野井偷偷割下了他的一缕头发珍藏起来,但于最终的告别仪式,仍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影片的结尾是点睛之笔。四年后战争结束(日式的胜利果然不会长久),世野井和原上士先后被处决。在原上士面对行刑队的前一天晚上,劳伦斯同志前来看望他。风水轮流转,当年囚徒和看守的身份,现在完全颠倒了过来,两人谈话所用的语言,也从日语变成了英语(很难想象原上士会读书学外语)。此处的几句话颇有言外之音:
        原:(行刑)是在明天。
        劳伦斯:如果由我来决定,我会释放你,让你回到家乡去。
        原:谢谢,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明白一点,我跟其他士兵所犯的罪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就是说:干嘛非得挑我?)。
        劳伦斯:你是那些认为自己绝对正确的人们选出来的牺牲品,就如同当年你和世野井上尉认为你们完全正确一样(各打五十大板)。事实是,世上无人绝对正确。
        临别之前,两人回忆起了四年前那个特别的圣诞夜。东方的规矩有时显得混沌一团没有原则,但其间亦有着微妙的通融和宽厚;西洋人的规矩固然讲究合乎人性,一旦落到实处,却又是怎样的一种僵硬与无情。劳伦斯当年下狱,看似是要命的事情,原上士只多灌了几杯清酒,立马就当没事一样给了了。时移势易,今日在劳伦斯这边,却是断断不可能的了。不由让人感慨:与其拿起刀枪你砍我我砍你,还不如当年就这么一直醉下去,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最后提一下本片的主题曲《禁忌之色》。粗粗一查发现,从坂本龙一到理查-克莱德曼,各种版本竟有数十个之多,绝大多数自然是不痛不痒浮皮潦草之作,原曲里的百般纠结和挣扎无从体现。其中最不舒服的是宇多田光的版本,节奏轻松得让人不安,仿佛是分隔在东京和纽约的一对年轻恋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倒不是大叔我上纲上线,这样的改编就如同酒足饭饱之后去电影院看别人饿殍满地,总显得不够厚道。

     6 ) 非影评 | 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的旧闻整理

    写这个起因是今天(2022/4/21)看到教授在ig story分享了下面这张很久以前和大宝的合影。 想想电影里这个组合是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1983年10月20日大宝serious moonlight tour来东京开演唱会

    再翻教授的post发现原来不止这一张,还有纪录片电影「坂本龙一:终曲」蓝光发行时,还有说自己“好严肃”,还有在自己staff转发的合照底下评论“❤️” (除了宝爷没哪个名人在教授ig账号上这么有排面,笑)

    总觉得两位这么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当年单单合作了一部电影就没了下文着实可惜,但粗略一查也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再次合作的作品,甚至还看到片场不合的说法…(假的,别信!)之后互联网考古了一番,竟也搜到不少相关,感觉那些可爱的事情,不整理下来太可惜啦!此处特别感谢我的朋友pp.

    David Bowie aka: 大卫鲍伊、大尾巴鱼、大宝、宝爷、宝儿 Ryuichi Sakamoto aka: 坂本龙一、教授、刘一奇

    1979年第一次见面:

    两位在拍电影之前(3年前)第一次见面,坂本龙一以记者身份为 New Music Magazine 采访大宝。在网上找到两篇英译的采访文章,在此特别感谢翻译老师!

    Ziggy Stardust in Exile in LA: Ryuichi Sakamoto Interviews David Bowie 说是采访,更像对谈,小记者一上来:“这是我第一次做采访呢”;采访进行到三分之一,“我可以讲一下我自己吗?”

    Ryuichi Sakamoto: What Interesting About Bowie is Not the Sound 紧接上一篇,这是之后坂本龙一访谈后发表在杂志上的文章,我不许没有人看过最后一段! 坂本龙一:Bowie声称 Low 是一张平静地专辑,不过我不这么觉得.... 我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没经过翻译,他说他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让他更仔细地看看东京的不平衡,他看着我仿佛在说:我还需要再看吗?他故意的,他确实也能这么做,他很聪明,还是个骨肉皮! 然后他迷人地冲我眨眨眼,用那只没有散瞳的眼睛。 (大宝骨肉皮没错,但这段采访话题看起来很“平常”,不知道宝身上的什么让教授一眼鉴groupie)

    1982年 拍摄电影

    岛上再见面(等我补充上采访)当事人介绍大宝和教授认识的时候,大宝 very pleased to meet you, 但教授整个人是懵的(overwhelmed)。 电影里 Yonoi 妖艳迷人的妆容都出自宝爷的私人化妆师 Antony Clavet 之手;制片人说,当时宝爷怂恿大岛渚导演“我们给龙一来点特别的吧!”并且大老远请来了这位化妆师。

    最近买的2022视与听杂志上的采访
    宝爷的化妆师给宝爷化妆
    宝爷的化妆师给坂本龙一化妆
    美的

    "put on your shirt!" 庭审这段,仔细看应该是表演的小失误,坂本龙一差劲的走位,一转身差点撞上桌子,对面的大卫鲍伊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地系错了扣子。😅

    一些可爱片场照

    惊世一吻,以及大岛渚好可爱
    刘一拽
    这张合影也很可爱,仔细看你会发现literally每个人都在看镜头,除了坂本龙一;宝爷这么糊也还这么好看😭

    依然是在岛上:

    奇怪的身高差🤔

    1983.5 戛纳电影节:

    电影杀青后再一次见面:

    左上的翻译看不懂,希望会日语的朋友可以帮忙;🙏 右下google translate: 他们拍完电影后再次见面抱了得有10秒钟吧但我的破相机没拍下这个名场面来!

    记者会上
    戛纳电影节显子,坂本龙一,宝爷
    戛纳电影节

    当时宝爷还在巡演,戛纳电影节只待了两天,不过还是托人带信给教授:I want you to tell skmt san it’s a wonderful film score. 不是很清楚时间顺序,但大胆推测应该是电影最终没能拿奖,宝爷对后辈的鼓励吧。

    难怪之后宝爷上节目的时候说: 我跟他说了好多遍了 I think it’s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

    虽然戛纳电影节没有拿奖,同年的阵容也确实厉害:今村昌平,老塔和布列松,但是之后电影配乐拿下了英国学院奖的最佳配乐,教授也是第一个拿该奖的国际作曲家。

    大宝 Serious Moonlight Tour 1983.10.20

    跟拍的摄影师 Denis O'Regan 说大宝在日本巡演期间,两人花更多时间待在一起:

    Before embarking on his 1983 Serious Moonlight tour, David filmed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on Pacific island Raratonga with actor and musician Riyuichi Sakamoto. Whilst in Japan on tour, the two spent more time together. This picture was taken at dinner in Tokyo with Sandii of The Sunsetz. 这应该是那天摄影师不想出门,但宝爷想去见坂本龙一和Sandii那次,Denis无奈还是跟去着去了。

    猜测是同一天
    完全找不到这张出处,推测可能是坂本龙一去宝爷在LA的录音棚

    MCML 采访 1983 1983.10.27

    这就是那个著名的坂本龙一目光热烈,挤眉弄眼撩头发对谈,他称呼大宝“davido sensei”

    访谈幕后,就差把腿搭你宝哥哥身上了

    还是这次访谈幕后,「写楽 1984年1月号」上放了下面这张坂本龙一拍的照片; 文章说宝爷这次来日本,他俩前后见了三次面; “这次他们聊起自己喜欢的cafe bar, 聊到三岛由纪夫(毕竟坂本龙一老爸是和三岛由纪夫合作过的编辑); 这张照片,是坂本龙一带着刚买的佳能相机在采访间隙时拍摄的,当时有差不多6分钟的休息时间,坂本龙一拍了3张拍立得,36张照片。 大卫鲍伊有时候会害羞,有时候又大胆地透过镜头看着对面的人:这是谁呢?”,还用火柴点燃香烟。

    谢谢我的朋友提供照片,教授真的有抓住宝爷的闪光魅力时刻

    一张合影:

    David Bowie 1983年 来日特別番組 这真是个大咖云集的宝藏节目,大岛渚、北野武,YMO & 宝爷,可惜目前还没有日语翻译,我也不会日语! 节目上互相送信: 小教授一上来,趁握手给大宝塞了一张纸片,大宝笑着低头看了眼藏起来了。结果主持人还问怎么了skmt-san? 但我听不懂后面教授的回答; 后来镜头切到戛纳电影节记者会上,宝爷这个时候塞给了教授一封信——怎么知道的呢,镜头切回到节目,主持人开始学宝爷怎么隔着北野武递信给教授,还问是不是很私人的信,宝爷说:是个秘密。 没有查到具体是什么内容(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了),有说是邀请宝爷去自己的电台节目,当然也有朋友反驳说,邀请去电台不能用嘴说吗,又不怕别人听。

    坂本龙一坐下,说我们上个月刚在 los angeles 见过面, (对着大宝小声)是不是呀 (日语 ne! didn’t we), 大宝很可爱地跟着说 “ne!”.

    宝爷提到教授的曲子:I've told Sakamoto-san many times that I think it's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 and I understand very well about trying to create something that isn't obviously oriental but sounds foreign.

    大宝在节目上的一番形容和教授自己解释起自己的创作理念几乎一致,他说他想创作一种既不东方也不西方,就像from nowhere的声音,他当然做到了。可以参考这里教授解释自己的音乐:【访谈】(中字)大岛渚:战场上的快乐圣诞(这个采访的翻译有不少错得离谱的地方凑合听听英语吧)

    坂本龙一被大卫鲍伊盯着弹错merry Christmas名场面

    这张照片是节目最后坂本龙一弹Merry Christmas拍摄的 -- 他手一下去就感觉很敷衍,但接着大宝走过来倚靠在钢琴上,看着他,大宝凑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慌到弹虚了一个音,最后弹错了一个音---- 也是没想到,早已有多年舞台演出经验的坂本龙一,还是会在宝爷注视下紧张成这样。

    【大卫鲍伊×坂本龙一】教授采访宝爷 | Sound Street电台访谈 1983.11.22 很喜欢的一个采访,因为有个同传,我终于能听懂了! 这个时候大宝的 Serious Moonlight tour 世界巡演已经到了澳洲,日程紧张如他,20号澳洲巡演结束,从南半球飞日本,24号又在新西兰继续巡演,中间22号这天就来做客了坂本龙一的电台节目 “Sound Street” 还一起逛街: DB: the one who speaks very good Japanese is DB. LOL 龙一:这次巡演你还没有做过什么采访或者上什么节目,这大概是唯一的show啦! DB: 这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错,great pleasure to do it. 龙一: My pleasure, 为什么你只做这一个show呀? DB: 噗哈哈哈哈 I think Ryuichi is the only person that would play my records the ones that I wanted to play. (“当然是因为龙一是唯一啦” 宝爷立刻意会)

    这次电台节目主要还是大宝推荐一些歌曲,但这段录音里歌曲都被剪掉了。最新发现油管上有完整版,🔗贴不上来☹️

    此处感谢评论里翻译老师指正!

    宝在电台节目推了YMO(Yellow Magic Orchestra,乐队成员有高桥幸宏、细野晴臣和坂本龙一)的「Taiso」:我很喜欢这首歌,我能讲个小故事吗,拍圣诞快乐那会儿,龙一你错过了这个,拍摄结束的时候,我组织了剧组的制作团队,发型师化妆师啦这些一起工作的女生,办了一个revue,我和她们排练这首歌作为开场曲,我在前面带头跳strip dance hhh;这首歌不仅是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也是很棒的 strip song 呢!

    翻译老师还提到之后看过对当时团队的采访,他们表示宝爷排练起这首歌来比大岛渚拍电影还严格。

    节目最后龙一说你要是有时间,在日本多待一会儿该多好;宝爷接话 and play more records. 龙一:来这个节目做客一个月!宝:哈哈哈哈只一个晚上啦! Merry Christmas主题曲响起时,他开始跟大宝抱怨说真的听腻了,天天听;DB: aww我就不会听腻,多棒的曲子,你嫌腻就再写一首嘛,alternative theme from Merry Christmas.

    大卫鲍伊去世之后矢野显子和坂本美雨回忆起那一天:

    坂本龙一的女儿美雨发了这一张照片:“已经不记得骑在他肩膀上的时光,但记得他是一个好漂亮的人。他离开后的世界变得不再真实。”

    矢野显子:大宝很疼爱那时还很年幼的美雨,那天把美雨扛在自己的肩膀,开心地走在六本木的街道上,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David Bowi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MUSICIANS OF MY LIFE 大卫鲍伊:坂本龙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音乐家之一,我很感激他带给我的灵感启发和指引。

    坂本龙一:bowie 的美貌简直不属于人类世界,他太漂亮了,我希望他笨一点,不过他非常非常聪明。

    其实他也是普通的人。一个70年代的超级巨星,经历了诸多颓丧回归了正常/普通人的模样?(这段有些费解,但应该是指瘦白公爵那个时期)我能够理解他,尽管我也很正常/普通(?谷歌翻译,请纠错)后面不翻译了,日译英太奇怪了有点难理解教授的话(暴言)。

    "The Japanese Bowie" Ryuichi Sakamoto - Too many plans, not enough time 笔者在文章里提起起这本1984年出的叫WIENER的德语杂志 "The Japanese Bowie". 这是什么call me by your name的标题嘛! 以下为谷歌翻译后的节选: I always had plenty of time for both men. Bowie was "the man" and Sakamoto was "the Japanese Bowie". That's what it said in the January 1984 issue of WIENER. Discussed why Bowie was his 'senpai' (role model): 'A man who is always aware of the people around him, the people who work with him. It was hard to picture him as a superstar. Bowie's like a good textbook, which doesn't mean I want to copy him." (您当然不是😭!) Bowie spoke about Sakamoto: "His Yellow Magic Orchestra is as good as your average western rock band." The person addressed in this way was later to explain to me that "average" in Japan meant something like "one of us". I remembered.

    The Japanese Bowie

    关于电影配乐

    大岛渚:“ I wanted you to compose it from the soul of your character, Captain Yonoi.” 电影拍了两个月,大岛渚却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写配乐,想想也是很不可思议。 坂本龙一问要怎么做,从来没有写过电影配乐。大岛渚回答说,我要你以世野井的灵魂来创作它。 大制片人这里说,听到这儿我一下子就懂了大岛渚的做法,因为龙一演绎出的这个角色,有既定传统的表演方式,更有他原创的东西。

    关于Forbidden Colours这首歌

    大宝说只想演戏,所以拒绝了唱这首歌以及参与制作配乐的邀请:“观众只能喜欢我的表演”。可是这首歌的MV大宝却不让用任何一个他的镜头,更有他后来出演 Labyrinth 不还是写了配乐🤷‍♀️ 这看起来不单纯是“我只想好好演戏”那样的理由了,目前看到一些资深粉的说法是: 电影方想用主题曲创作一首 pop music 来宣传电影,大宝觉得实在没必要。龙一被拒绝后找高桥幸宏再次被拒,又找到 David Sylvian 来做这首歌的 vocal, 但 Sylvian 在没有告诉教授的情况下自己就编曲写词(此话出自坂本龙一的采访),原本的旋律反倒成了陪衬,大宝跟DS翻脸,认为他不尊重原作者,要求MV里不准出现任何一个自己的镜头。 我得去考古一番宝和DS的关系 -- 我们都知道DS的造型灵感来自宝爷 thin white duke,DS apparently 也是DB的粉丝,从翻译老师那里了解到,forbidden colours 这件事之后在英国的演唱会 -- Japan(DS的乐队)和Sandii & The Sunsetz,宝爷竟被Japan的巡演经理拒绝入场,这件事还上了报纸😂,Sandii知道后自己每次开演唱会都在招待名单写上大大的David Bowie. 直到宝离世后,采访到Sylvian他还:“不要问我DB的事。”以及,“他很厉害,改变了世界,披头士之后还有谁能做到。可我几十年没听他的歌了。”😅 这导致我现在看到DS还有这首歌都 好 尴 尬。但教授本人没有很介意这件事情。

    Wrap Around the World 查到这段视频来自1988年首尔奥运会的一个项目:Wrap Around the World,当时视媒艺术家以“连接全球不同文化”为主题,挑选了十个城市,通过卫星连线直播,纽约是宝爷表演 Look Back in Anger, 轮到东京时,宝爷和教授进行了一段视频对话,并且观看了对方的表演。

    视频连线两个人都很努力地说着对方的母语,宝爷祝贺龙一的末代皇帝获奖,说着好神奇,科技进步让我们这样见面,说这是全世界的科学家来十几年的努力成果。 坂本龙一完全被宝爷的日语听呆住但依然:You speak good Japanese. 还是龙一:I like your shirt, it’s beautiful. (不止一位友友指出这种话通常是被视作flirt专用的pickup line, 教授完全没有要接宝爷前面的正经话题,话锋一转开始 “人家喜欢你的衬衫呢”。 写到这里想起一位BBC纪录片里女演员夸宝爷穿衣好看,宝爷:谢谢但 I'm happily married)

    背景补充,虽然高糊,但笑得好开心

    坂本龙一 Neo Geo世界巡演纽约 1988

    在纽约这一场,坂本龙一演出时佩戴了一朵扶桑花。看到这里有种电影延续在现实的感觉。

    一些歌曲的传闻

    此处还要提一首歌,坂本龙一和Iggy Pop合作的歌曲Risky (1987) -- 会是滚圈交际花宝儿牵的线吗 -- 这首歌也有乐迷朋友说某段像大宝(我去听了,那句“dress on” 天啊这完全就是宝爷的声线,尤其是鼻音部分,我几乎听遍了宝的专辑自认很熟悉他的声音),也有IP和DB粉丝争论某段到底谁唱的 -- 这倒不稀奇,(不是针对这首歌)宝自己在76年采访就会说“你们肯定听不出是谁唱的”。

    1990 Iggy Pop & 坂本龙一

    坂本龙一的专辑 Beauty (1989), 也是据制作人员说大宝也有参与制作,2013年左右传出的消息,但之后该条评论与视频也从油管上被删除;目前我没能找到确切出处,但不只几位粉丝对这件事有印象,倾向于相信是真的。

    专辑封面照片由Albert Watson拍摄于纽约, 1989;这个摄影师也和DB等人合作过。

    Bibo No Aozora - 美貌の青空 (from专辑Smoochy 1995/10/20) Lyrics: Masao Urino / Composition: Ryuichi Sakamoto 还是贴上来了,根据wiki上这张专辑的介绍,在创作这首歌的歌词时,教授和词作者壳野雅勇先生进行了长达八小时的对话。Smoochy发行之后,2006年这首歌又被放在了电影Babel里。 歌词“不诚实又高傲的眼神,不同星球的双生子,晴空般的美貌,美妙的嗓音,疯狂的夏天,禁忌的爱情”,很难不让人往Bowie身上联想,尤其是不同星球的双生子这个形容,太有指向性,除了当时杂志对教授Japanese Bowie的称呼之外,merry christmas 那会儿还有法国记者在采访大宝时候直接说你俩像twins://b23.tv/UtAt1ny I have a feeling, your are almost twins, you and sakamoto, not only because you’re both rock stars, and you have the same approaches to the part, and also very careful about the physicality of the characters. 回到歌词本身,当然这其中一定有创作成分,不过还想说,“以野兽的优雅,品尝你舌尖的沉默” 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词作者壳野雅勇先生在传记里提到了这首歌的创作过程:当时壳野先生写好给教授看,教授回复说喜欢标题和词的用法,不要换词,重新写一版吧!壳野先生很头疼,但是灵机一动加了一些同性成分进去。有些忐忑地拿这着第二版给教授看,教授一眼看出其中的同性气质,满意这个版本,壳野先生表示对教授捕捉到歌词里同性的直觉感到震惊。

    这支曲子也是教授在宝爷去世后,为他举办的纪念音乐会上选作encore的曲子,但他临时起意又换成了aqua.

    Let's Dance

    哈哈乍一听觉得很离谱对不对! 但宝爷这首歌确实是在拍摄mcml电影那会儿创作的。

    under the moonlight, the serious moonlight! If you say run, I’ll run with you. And id you say hide, we’ll hide, because my love for you, will break my heart in two, if you should fall, into my arms, and tremble like a flower!

    严肃月光下,你要逃要躲,我都追随你,我对你的爱把我的心碎成两半,但如果你跌倒,就跌落在我怀里吧,像花儿一样颤抖… 这些意象如果还不够战场上的快乐圣诞,那么!Let’s Dance wordpress.com这里提到的推测的歌词灵感来源的诗歌,“在🌴棕榈树下,在月光下跳舞”,某种程度上也呼应着当时的创作环境。也看到乐评提到这首歌说它表面欢快,内核悲伤,是一首情绪矛盾的歌。之后在澳洲拍摄MV的时候,里面出现的群演也是很多来自merry christmas剧组

    接下来我找不到什么了,90年代后他们两个好像一下子断了联系,而且断得干干净净——两人后来都住纽约,甚至离得还挺近,又有许多共同好友,演出时也经常有同一个圈子的熟人,但就是完全没了交集。我还没能在网上找到什么新闻😔 除了:

    有传闻说90年大宝和米贾去看了教授在巴黎的现场表演,但是结束后并没有碰面。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1990年教授在纽约定居。但是据教授之后说起来,好像再也没见过面。

    2010年宝爷写给教授: Ryuichi seems to bestride mainstream, avant-garde and film music effortlessly and never for one second does he feel like a jack of all trades. More like a master. 这段话出自出锄田正义2010年出版的摄影集 Yellow Magic Orchestra × SUKITA 锄田正义为宝爷拍摄过相当多的照片,从Ziggy Stardust到Heroes封面,两人合作时间跨度很长,摄影也很精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宝爷给教授的话放在了这本YMO三人的摄影集里。 虽然根据教授所说“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看到一位日本传记作家吉田荣一说起这件事情时:但是可以看出宝爷这段时间里依然关注教授做的先锋实验音乐、主流流行音乐和电影配乐等等。

    2013年宝爷的专辑The Next Day发行时教授写的寄语: “Some cats from Japan” Mr. Ryuichi Sakamoto (Famous Japanese musician, activist, composer, record producer, writer, singer, pianist, and actor. He appeared in the 1983 Nagisa Oshima film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alongside David Bowie.)

    A dialogue with the past self in the second person. What are the important things in life? Ordinary everyday life; friendship; The invaluableness of just being alive It’s the path that we all go through as we age.

    上面这段可是宝爷发完新专辑一直等到了教授的praise, 才把另外四位日本朋友的寄语一起放在自己官网上的,并把教授放在了第一位。

    “第二人称视角下与过去的自我对话”;后来看了BBC的纪录片,发现这句话直接点明了这张专辑的主题,颠覆(倒)过去重新自我审视——教授还是好懂。

    some cats from Japan, ziggy stardust里的一句歌词,在这儿来形容他的日本朋友们实在太可爱,教授ig的小号头像就是一只黑猫的照片。

    关于“Jones” 油管:Gero von Boehm begegnet Ryuichi Sakamoto 一次被德语 voice over的采访,断断续续听到的英语差不多是: 贝托鲁奇对我说他觉得那场吻戏是影史上最美的爱情戏(the most beautiful love scene in cinema)他有跟你说为什么吗? 没有 有可能是因为“两个男人”? 有可能(教授笑) 巴拉巴拉 and he loves Jones, he's humorous guy(后面德语voice over直接是 David Bowie)。 宝爷原名David Robert Jones 再加上他的 lovely wife Iman 经常说“我才不会喊他Bowie, Jones才是原本的他。 让我原本觉得两个人关系算还好,看到这个称呼又开始困惑了,因为按照Iman的说法,Jones 确实有些过于亲密了----难道私底下是这么喊吗,宝爷没说什么的话,教授会哪天突发奇想,要喊Jones吗?

    2016年宝爷去世了。 It took me more than a month and a half to accept the reality of his death Composer Sakamoto dreams of a masterpiece 'before I die' The rock legend's death earlier this year shook Sakamoto badly, having only just survived throat cancer himself. "It left me in shock for a long time," Sakamoto told AFP in a low, barely audible voice. "It took me more than a month and a half to accept the reality of his death. I couldn't believe it. 教授说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震惊中,” skmt 告诉记者,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花了一个半月多的时间才接受他去世的事实, 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

    He already knew what I wanted to say. 教授说起宝的Blackstar,当时全世界都猜这张专辑是他的遗书,但教授不这么觉得,他说相信宝是在挑战新的东西;而事实上也确实是教授说的那样。

    这个采访是 “David Bowie is..." 展览上放出的,但全网只能搜到这个片段:大约在06:21从北野武开始;之后在知乎上看到一个答案,应该是同一个采访,教授说 He already knew what I wanted to say.

    至少在这件事上,能看到教授确实很懂宝爷的,他却还要说,那个人知道我要说什么。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教授写在文章里那句“虽然没有翻译,但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多少年过去了,教授依然是:“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That was my mistake. That's my big regret. 是我的错,我很后悔 Ryuichi Sakamoto : interview Qobuz 最后记者提起DB,教授直接身体往后退靠回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 and we lost Pierre Boulez,我开始以为这个反应毫不在意、很疏离,直到某天看完了整个采访,才意识到,教授全程都前倾着身子讲话,但当提到宝爷的时候,吓得坐姿都变了lol,包括那两个莫名的假笑,连呼吸声都变很明显。无论如何,DB对于他可能真的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人吧,虽然他说我们之后慢慢失去了联系。 这种regret提到过太多次,另一个采访中:D・ボウイ氏と大島渚監督の“遺言” 坂本龍一さん说起来,他说宝最后那张专辑非常棒,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癌症患者(我自己得过癌症所以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不愿意去想这是他的“遗书”,我们后来都住纽约,没再联系很后悔。

    He's perfect. 他很完美 【坂本龙一】KCRW电台访谈-纪念大卫鲍伊 2016.1.19【英文字幕】 记者问在给「荒野猎人」创作配乐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从自己过去的一些经历来汲取一些灵感。 教授回答说起2014年得知自己癌症后特别糟糕的一段时间,他停下了所有项目,计划想要搁置一年之久但接到了导演的电话,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完成工作,一方面觉得能和导演合作是一次很珍贵的机会,所以最终接下这个项目对教授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决定。 很神奇的是自己的一些生活经历与电影了产生了共鸣。 教授:And somehow this personal experience realated to the film. This film is about life and death, apart from the family, farewell, all that, we just lost the big Blackstar 这部电影是讲生命与死亡,家人的别离,告别,而我们刚刚失去了the big Blackstar 教授在讲生死别离时突然主动提起大宝我还挺惊讶的 -- 因为宝爷是在荒野猎人映后去世的,这算哪门子“过去的经历”。 之后记者结束完教授身体健康的话题,又重新回到话题说刚刚你提到了DB, 八十年代你已经是日本的super star, 你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在imagery, visual方面的表现形式...教授笑:80s我化很浓的妆,在电影里也是。 接着他回忆起了岛上的时光,教授说他们白天晚上,天天在一块儿。有一天晚饭后,DB带来了一把吉他,刚好当时的大堂(I think)有drum set,但自己架子鼓打得很烂 -- 可是没办法,当时没有别的乐器了。他们两个一起jamming “就只有我和他”, DB唱着50年代的经典摇滚,"he's perfect, amazing." 教授说在那时看到了这就是他的背景,摇滚乐。 (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美貌的晴空的歌词出处) 之后记者小心翼翼地问教授愿不愿意弹奏一曲... 教授:rock n roll?不不我不行。 记者:no no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in honor of David

    教授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始弹那首曲子。

    2017年3月,教授出现在宝爷的展(David Bowie is...)的特别活动上,并举办了纪念音乐会。

    这里我看到一篇repo: //reminder.top/327985662/ 那场音乐会结尾曲子是"Ride Ride Ride" - Merry Christmas里 Jack 的弟弟唱的那首歌;而电影里Jack对弟弟所怀的愧疚,几乎就是大宝现实中对他哥哥的愧疚(拍摄那年哥哥在精神病院suicide未遂),Bowie后来接受采访说起:“(那段经历)使我很快就对这个角色产生了认同”(「经典摇滚指南」P119); 时隔三十多年,教授在宝爷的纪念音乐会上首次公演这首曲子,选它一定别有深意吧!

    关于「坂本龙一:终曲」 纪录片的名字Ryuichi Sakamoto: Coda中的Coda也是他的1988年的同名专辑(圣诞快乐电影配乐的钢琴版以及新作品),也是乐曲终章的意思。虽然电影是关于教授自己的,不过Mubi在ig上宣传这部的电影时候却用了1983年戛纳记者会上二人的合影,教授还转发了。

    关于教授在京都买下宝爷常住的那处房产 「ボウイの音楽検証したい」 没後2年で坂本龍一さん ボウイさん

    2018年,大卫鲍伊去世两年之后,教授说“我想要 inspect/investigate 他的音乐” ,quote评论里翻译老师的更正:大约是想要去大宝住过的地方了解他的生活、亲身感受他的音乐是怎样诞生的,所以教授买了宝去日本时常住的那个地方的房子,文章说 his feelings for his deceased friend 促使他买下了这处房产(temporarily pirchased) -- 文章:“再过10天,这位巨星离开我们就整整2年了, 时光飞逝,而他还在说着对他涌现的思念 (and he talked about the sprouted feelings for him.)”

    同样的另一篇文章: 坂本龙一先生住在纽约,为什么要买这里的房子。

    2018年大卫鲍伊去世两年后,在东京的酒店,坂本龙一先生回忆起和大卫鲍伊一起的时光,当我问到他在京都买下的这处房产时,他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轻轻地说:“我知道他来日本总会住那儿,所以当下决定,就是它了。”

    说实话,我翻看到这儿竟有些感动... 论坛辣评:你教授 really had a crush on Bowie.

    教授的新书也轻描淡写提了一下这件事。

    专辑12

    这是教授第一次宣布要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发布专辑。 自然而然的,我们会想起宝爷第一次在自己生日那天发布了新专辑 Blackstar, 在两天后去世 -- 当时我跟朋友说起这件事情,我们第一反应都是“教授你不要学他,你要好好的,你要健康长寿”。 还有个有些地狱的朋友之后说起来:“他好歹把两天撑到了两个月”

    做配乐家需要爱上主角吗? //换成油管/l五QLojVWBHM👇

    这篇叫《坂本龙一:谱写自由乐章》的采访,主持人在接近尾声时问了这么个问题,请您点开看!前面还在讲战场、末代皇帝,这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看教授的反应… 然后主持人为了让自己的意图不那么明显,强调“电影中的主角”并且还拉了另一个作曲家出来举例,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哈哈哈

    教授小号上的照片:

    那个时候宝爷去世,参加完荒野猎人映后回来的路上看到 live house的牌子“忍不住拍下来”

    教授Spotify上的歌单:

    他的 skmt picks 歌单里 No. 69是这首“献给 David Robert Jones” 宝爷69岁生日两天后离世;还有这首 Dollars Days 的听歌识曲记录也有些好笑!

    Dollar Days 歌词也很棒... Don't believe for just one second I'm forgetting you, I'm trying to(o), I'm dying to(o).

    补充一个好玩的,最近大宝的 moonage daydream 上映,《视与听》杂志2022年10月刊做了宝爷专题,其中一篇是对mcml制片人 Jeremy Thomas 的采访(这电影40年了,一采访教授就要提宝爷,终于有一次反过来的了)

    JT的脑子:这个角色是那个角色的什么什么。 JT 的嘴巴:啊那个他啊是坂本的blonde God.

    金发的神,您好会说。

    等我有时间浅翻一下这个采访:

    关于后来再没联系这件事情:

    在油管上看了一个影展映后活动 Kieran Grant on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 TIFF 2019 策展人也提到说: “虽然他们住得很近,但却没有再联系,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非常 focused, rather shy and obviously earnest (专注、很害羞又勤奋努力)都不想打扰到对方完美的发型吧~(观众笑)但是你可以想象在1982年那个小岛上的夏天,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有过怎样的对话。” 吉田荣一,传记作家,写过一些宝爷和教授的相关书籍,也在一篇文章里提出了相同的疑问: //realsound.jp/2023/04/post-1316650.html 他大胆推测96-98年可能发生过什么,他在文章里列了一下:教授为培根的传记电影免费写配乐,宝爷也是个热爱表现主义艺术的人,也有在收藏培根的画作;同时期宝爷在另一位表现主义画家 Jean-Michel Basquiat 传记电影里扮演自己的偶像安迪沃霍尔,教授本人甚至有安迪沃霍尔为他印刷的画像 -- 关于教授和安迪沃霍尔的故事,我在网上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有的疑问都差不多落在同样几点: 为什么在80年代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到了90年代断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住的地方离那么近(步行不到半个小时的距离),沿路有他俩常去的公园,餐厅,唱片店,但就是没再见过; 有那么些共同好友,教授甚至见过好多次 Lou Reed,哪次见都讲得清清楚楚,还讲到会在街上经常和小野洋子遇见,打招呼 -- 拜托,小野洋子距离教授家有6公里... -- 但两人就是没再见过; “一些现场表演呢,共同好友都在呢,同一时间去同一家喜欢的餐厅呢,去同一家医院治疗呢” 吉田荣一先生还是很会问 -- 但就是没有再见过,没再联系。

    其实翻看了很多之后,也确实能看出教授和宝爷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音乐领域很不一样,理解欣赏,但不合作其实也很正常;可是渐渐失去联系很不合理呀!在地理位置、朋友圈子这种程度上的近的前提下,可以(90s - 10s)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没见过,不联系,真有种在避嫌的样子了。不过我们也无法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2010年宝爷又在锄田正义的书上公开对教授说那些话,也很奇怪;2012年有人在推上问,你们现在还联系吗?教授说,我想,但他可没那么容易联系的…(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一些阴阳怪气,宝爷和圣诞快乐大制片人Jeremy关系都还不错,一起吃饭呢) 但2013年教授又给他写praise,宝爷甚至还多等了好几天才等到,还把他的评论放自己官网第一。结果教授之后还因为宝爷买下了京都的房子。

    我不明白了。

    宝爷的儿子 Duncan Jones:

    2017年被问到拍电影的话有没有特别想合作的作曲家:

    教授去世后(写到这里一阵揪心):哀悼,但却是为父亲而感谢呢

    欢迎纠正和补充。 谢谢你看到这儿!

    教授也走了,两个月过去了,我终于也开始接受这件事情… 这篇文章之后也不会再(很难再)更新了。

     短评

    “远方有一堆篝火,在为久候之人燃烧”

    5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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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ND, 36岁穿上校服还是16岁样,偏心成什么样儿啊

    6分钟前
    • nihaoma
    • 还行

    让人渐入佳境的电影,后劲绵长,情感冲力极强。1.以东南亚战俘营为空间,经由跨国别、跨种族、跨敌我的同性情谊来表达反战主题,全片除劳伦斯的自白外,未涉及女性,却将男性的战争罪愆、暴力之恶与作茧自缚呈露得无以复加。东西方文化隔阂与交撞则似[桂河大桥]。2.角色有血有肉,令人难忘:善良温润、每每充当调和者的劳伦斯先生,为少时的懦弱背负一生情债、以自毁式的无畏来赎罪的杰克,既笃信武士道又情感丰厚、陷入内外挣扎之渊的世野井,还有粗野蛮横却也显露惜敬慈心的大原上士。3.坂本龙一的电子乐动人至极,空灵的[Ride, Ride, Ride]真若天籁。4.结尾北野武的问候与定格,是我听过的最悲怆而诚挚的“圣诞快乐”祝福。一如伽达默尔所言,节日让沉沦的人们重新体味本真时间与生命,让分离者重返原初共在。(9.0/10)【2021.6.20.SIFF天山重温】

    11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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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伊的吻,释放和复苏了Yonoi 囚禁的灵魂,也拯救了自己与诸人。日本民族普遍的焦虑的背面,是深重的压抑与克己,在他们的各种道与主义里,找不到“我”这个字,从而也看不到“人”。大岛渚非常敢下狠手挖病根。

    16分钟前
    • 匡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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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线是JACK在YONOI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并持续表现;副线是LAWRENCE在HARA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持续隐藏,在酒醉时和最后的会面时展现,并压倒一切。压抑的同性情感(爱情与友情)与不同背景的文化差异/思维方式交织在一个颓丧、隔绝、无望的背景之中,令人叹息。配乐无疑神来之笔,神秘、清澈、徘徊。

    18分钟前
    • 後進青年王舒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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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本龙一的配乐超越时代的洋气,精灵纤细,但是太漂亮了反而跟电影不太搭。另外,整部电影英方蹩脚的日语和日方蹩脚的英语都让人烦到不行,明明在热带大家个个都跟伤风了似的鼻音奇重,著名的那对基美则美矣,演得不是很有感觉,倒是北野武和劳伦斯的演员表现出色,最后一幕莫名催泪,加一星

    21分钟前
    • 黄青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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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ck被埋在土里的镜头难道我小时候在大荧幕里看到过?总之坂本龙一太帅,太帅了!!

    24分钟前
    • 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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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本龙一被David Bowie当众香了之后直直地晕了过去那里是我看过的最有趣的镜头。音乐起得毫无征兆,亲得也毫无征兆。真心喜欢坂本龙一的音乐,没想到他本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有北野武的陪衬orz。说到底,这是一群音乐人和导演玩票战争版莎乐美的故事吧?XDD

    28分钟前
    • 狼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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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Go back!Go back!”“么么”

    30分钟前
    • 恶犬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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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岛渚的导演手段几乎可用“粗暴”来形容。虐待观众精神的手法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可比。

    35分钟前
    • 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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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实在是一个焦虑的民族啊,动辄陷入集体疯狂,切腹就跟切西瓜一样。不同文化对尊严和价值的理解隔着千沟万壑。那一吻是否也是对童年的救赎?憨直可爱北野武...

    38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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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本龙一简直太禁欲了好么!禁欲系男主最容易被一点点擦边球的甜头撂趴下了好么!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被撂趴下了好么!我靠这片儿实在拿人!

    41分钟前
    • 大-燕-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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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电影是摩羯座大集合,大卫·鲍伊,北野武,坂本龙一,都是摩羯座。

    46分钟前
    • 内陆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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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国主义的冷酷与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严苛也无法掩盖原始的真实爱欲,那恶灵的惊世一吻,扰乱了武士的心,瓦解了一切阻碍本我的伪饰之物。让亡人发丝伴随夜井的灵魂回归故土,让安放的思绪也随风而逝,来年开出的鲜花将不必再面对刺刀,而只需迎接所爱的人|若能使时光回溯,请再为鲍伊剃发一绺。

    50分钟前
    • 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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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不认为这片子想讲的是一个凄美的同志故事,我觉得在战争年代士兵基本都被迫成了gay,这是一个历史问题。片子讲的是东西方文化差异。劳伦斯说日本是一个焦虑的民族,自己没法做事,只能大家一起来。其实我觉得东方民族都很焦虑,这个问题不知如何解释。西方看待东方的那些“神”,十足荒诞。

    54分钟前
    • mon 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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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北野武坐在那里,剃了光头,笑着说:我想一直醉下去。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眼睛就红了。谁能想到看这部电影居然被北野武打动啊!

    57分钟前
    • 老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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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曲啊这是T_T

    60分钟前
    • Yol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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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们吧,搞音乐就搞音乐了还来演戏,演戏就演戏吧还长得这么美。

    1小时前
    •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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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协犯”的年轻士兵,在恋人死后咬舌自尽;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上敌人的军官,割下了一络爱人的头发;没有勇气捍卫残疾兄弟的男孩,最终站出来保护战友。战争之下两种文化观念的碰撞幽默又残酷。画着菊的香烟在内敛者的手中燃烧,刀一次又一次地挥向自己。

    1小时前
    • AyatiBol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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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vid Bowie那一吻,我怎么看着想笑,哈哈哈

    1小时前
    • 扭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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